得多了。”
朗月把半截钢杖丢在地上,伸手检起被削下的一角僧袍,颓然地叹出一口气道:“大侠神勇,世罕其匹,剑术精绝,尤推独步,天下第一,当之无愧,老衲输得口服心服!”言罢将拳握紧,然后伸开手指,那一角僧袍,已变成无数细粉,纷纷落下,神色极为惨澹。
那些老僧也都摇头叹息,整个庭中都充满了一片萧瑟的景象。
欧阳子陵心中很是不忍,方要开口说话,嗉达却以愤急的口吻说道:“师父,您在功力上明明是胜了,而且欧阳大侠的剑也出手了,宝杖腰断,只是器不如人,并不是真正地输了啊。”
这是呼音寺中第三代的首徒,过份地关心寺中的荣誉,所以急急地起而激辩,忘记了自己出家人的风度了!
朗月禅师精目圆睁,怒喝一声:“住口,孽徒,你自己眼力不明,还要强嘴替我丢人,跪到佛祖面前去!”
嗉达想不到师父会生这么大的气,不敢违背,连忙低头道:“弟子知罪,弟子遵命!”
一声不响,飞身而至殿门,慢慢地走进去,跪倒在蒲团上。
朗月禅师又叹了一口气,对那些老僧道:“我要是不说出来,恐怕你们也跟嗉达一样地不明白!
方才欧阳大侠一剑削下时,本来是应该在我腿上的,可是大侠临时手下留情,剑势缓了一步,我才有机会躲开。
而欧阳大侠却因此一缓,脚步无法跟进,以至撞上我的禅杖,幸而欧阳大侠洪福齐天,安然无恙,否则老衲只有一死以谢!”
这是他们动手间的事,也只有他们两人心中明白,可是老和尚自己不讳言,坦然说出,胸襟的确令人佩服。
欧阳子陵又是钦敬又是感激地道:“老禅师过谦了,其实一上手,晚辈已经承让了,假若老禅师开始即以十成功力出手,不到五十招,晚辈就将弃剑而败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