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……
这是个很狡猾的答复,可以说成反对,也可以说成同意,两不得罪,而且廷中臣中一些老于世故的大臣,差不多全是这样回复的。
在孙秀面前,他为了讨好司马伦,把自己归纳在反对的这一边,那知孙秀竟顺着口气,硬把他列在司马伦这一边了。
石崇并不想表明自己的立场,但孙秀说了,他也只能含混地道:“自然!自然!下官当得尽力。”
孙秀却不想放过他,又挤了他一句道:“尚书公,王爷很清楚,光是那些小家伙叫叫喊喊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。
真正能影响到皇帝的决策的,还是你们这些中枢大臣,尤其是尚书公与王丞相,更有举足轻重的力量。因此只要尚书公肯尽力,相信皇帝必会打消此意的。”
石崇不禁冷汗直流,孙秀的话,分明是要他出头倡言,在皇帝面前表明反对的立场,那可是件很愚蠢的事。
如此一来,或许可以讨好了一些藩王,但也可能得罪了皇帝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因此他擦擦汗道:“下官自是尽力,但只怕位卑言轻,难以起得作用,因为这件事最说得起话的还是王丞相。”
不得已,他只有朝王浑的身上推了。
“尚书公与王公不是私交很好,而且也走得很近吗?”
石崇干笑一声道:“孙兄明鉴,在长安,交情是最靠不住的,何况下官与王公也只是利害之交而已,酬辞往来虽频,但看法则不见得一致。”
孙秀笑道:“那没关系,只要利害一致就行了,所以王爷也不想全靠朝中的关系,才急急地赶回去。
一则是加强准备,二则是连络一些利害相同的宗室藩王子弟,大家结合起来,为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努力。”
他虽未明说,但准备些什么,石崇自然明白。
削藩之议若成定局,他们是不惜武力以抗的。
石崇很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