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之念。倘若在下不济,当会以败为荣,以苦为乐。此中真趣,却不是凡夫俗子所能体悟了。”
他蔑视着众人,心下却道:“文奇崛啊,文奇崛,你真的会以败为荣,以苦为乐吗?……”
文奇崛应承下来,心下惴惴。转念又想自己诗书满腹,才气横溢,又怕何来?他略稳心神,胸脯一挺,剑眉扬处,竟又英气逼人,傲视无物了。
殿下群贤看之窃笑:“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竟要和五圣之首的诗圣一较高下,只此一节,这小于就是个白痴!”
群贤本没把文奇崛放在眼里,又怎会为老先生成败担心?他们只是猜想:老先生该以何考究,好今这小子一下落败,丢人现眼。
老者目光平平,漠然道:“老生身为诗圣,若以诗相试,却让天下人耻笑了。若论其他,却又不知后生以何为精,当真两难。”
他手打白须,眉头微皱;瞧此情景,他却似一心盼着文奇崛取胜,至于自己,浑然若忘。
文奇崛心下生气,郁郁不快:“这老者貌是公允,其实却是高傲之极,渺视已甚。我若赢不过他,当真要终生受辱了。”
他心神一转,自道:“这老者既狂妄自大,弃诗不用,却也令自己大有胜算。我若以强击弱,避实就虚,定该绝无有失。”
他心下通畅,微微一笑道:“老先生先人后己,高风亮节,在下钦佩之至。在下杂学百家,无以为精,承蒙老先生厚爱,我们只在画上相较好了。”
文奇崛说过此言,见那老者欣然顿首,却是一拐:“这老者号为诗圣,又怎会如此痛快答应与我比试作画?他一心向文,想必为画是他的一大缺欠,莫非文奇崛又生惶恐,一念此事关系甚大,他强定心神,不想其他。
两人以画作赌,自有人奉上所需物什。文奇崛捉笔在手,眼望雪白的画纸,心道:“这老者非比寻常,万万大意不得。我若拘泥画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