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圣书院的诗圣老者多了不少的顾忌。此人为诗圣,谁料为画一途亦是圣手。他先前暗指自己不要以功罚,又凭一口真气为画,依此看来,这老者或是深精武道,亦未可知。何况自己不守誓言,且在此抓人出手,更是犯了大忌。是此,文奇崛方小心戒备,绝不似先前那般有恃无恐。
闪电之间,群贤不及惊避,已见他轻如猿猕,疾如鹰汹涌而来。那长身儒者更觉眼前一花,手上一麻;正要痛叫,又感喉头一紧,怔怔说不出话来。
文奇崛拿下此人,面上却是一沉:“这人那日胆敢夜间无名山,照理该是武功高强之辈,此时怎会任我轻轻制住?他若不是那人,又怎会道出我的名号,公然挑衅?”
他心下有疑,茫然难解;回头一望,又见那诗圣老者-
全然未动,竟坦然地瞧着自己,似是不以为然。
迟疑之际,诗圣老者冷冷道:“后生心有苦衷,老生暂且容你一时。事毕之后,后生若不回返,老生的面子可丢尽了。”
文奇崛听他一言,忙道:“老先生成全在下,在下焉能有失先生?在下一但了却俗事,自当回返是了。”
他没料到诗圣老者如此痛快答允与他,又不出手相阻,一时竟心下感激。此事更显得有些费解,他自道那老者不过真是一老儒罢了,却不多加思量了。
文奇崛抓住长身儒者,自不便在此久留。他撤弃疑虑,正欲举步,却听诗圣老者沉声道:“后生来去匆匆,何不留下名讳?他日后生去而不回,老生也好寻个方便。”
言下之意,老者竟还是不信与他,却不怕他出尔反尔。
文奇崛脸上一红,心生怒气。又想此非久留之地,岂可和他多费口舌?他压住心火,重重道:“在下文奇崛,自号腐儒怪侠,老先生可记好了!”
一言及此,文奇崛狠狠瞪了一眼长身懦才,心道:“此人害得我在此受辱,我定要好好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