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公子嘴上挂笑,轻声道:
“公子若是死了,还会这样吗?……我劝你死,有什么不好?至于我用什么手段,我又是哪个,也不关你的事啊。眼下你还活着,这才是最重要的,是不是?”
白衣公子这般轻松道来,文奇崛心下虽恨,却奈何不得。他苦苦一笑,长长道:
“公子既要我死,怎会又要相救?莫非公子于心不忍吗?”
白衣公子眉头一皱,不耐道:
“你嘲笑我吗?……”
文奇崛见他目光陡变,锋如利刃,亦是一凉。他转而正色,叹道:
“在下虽知你是敌非友,这救命的恩情,在下还是铭志难忘的。在下死不足惜,为了她,却也应该谢你。”
他心下悲凉,连那声音亦是酸楚无力。
白衣公子移开目光,眼望自外,许久方道:
“公子,我可以问问她的事吗?”
文奇崛一惊道:
“你知道她?”
白衣公子回过头来,道:
“公子怎么忘了,那日你自绝之的,不是喊着她吗?”
文奇崛舒口长气,自道:
“纤绣……”
他目送天外,忽道:
“公子,你不问在下,怎要问她”
白衣公子略一沉吟,摇头道:
“你临死之时,还叫着她的名字,小生怜你情心未灭。你要谢我,不如谢她。”
文奇崛呆然半晌,方道:
“公子直言相告。在下也不隐瞒了。”
他心下大痛,哀感道:
“她叫花纤绣,乃是我的同门师妹。我们青梅竹马,相处甚欢。长大成人,我们情爱日浓,私订了终身。”
我门门规甚严、同门不得相爱,尤列门规之首,当处极刑。我们虽知如此,却仍暗中交好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