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嚣张,每每跟我沐家人起了冲突,告到王府来时,这女人总是护短,假着我的名义,压着我的人,让他们蓝家人占便宜。”
梅玉一怔道:“王妃这是干什么呢?”
“她是要讨好那些娘家人,让他们忠心不二地拥戴她的弟弟蓝绍光,完全忘记她是沐家的女主人了,单凭这一点,我就认为她不可饶恕。”
梅玉倒是没话说了,反而觉得很冤枉,他们夫妇闹家务争权,自己才是受害者,不过他也无法埋怨谁,何况,沐荣开口了:“我是逼内人太急了一点,但是我没办法,蓝绍光胆大妄为,已至明目张胆的程度,必须要操刀一割了,可是有内人鲠着,这是万万行不通的,如果我做得太绝,很可能她会用七步断魂来对付我了。”
梅玉又不知要说些什么了,沐荣却颇为伤感地道:“不管如何,总是夫妇一场,我只有在丧事中为她办得热闹一点,不过她年纪轻轻,无端暴疾而终,京中是不必去惊扰了,梅兄弟伉俪和李夫人是现成的贵宾,尚请屈驾几天,为我捧个场吧!”
这个要求在情在理,梅玉是不便拒绝,只有道:“王妃的丧礼,兄弟理应参加的,只不过不能耽搁太久,因为兄弟尚有公务在身。”
他是西南都护使,要赶到西南夷去开府,随行带有兵众随员,也不宜在此地驻扎太久。倒也是实情,沐荣也很明白地道:
“兄弟也不敢搁留太久,三朝后就大殓,七天后出殡,只烦各位停留七天!”
这个时间不长不短,以沐王府而言,王妃大丧,这么简单已经是很不平常了,再过于简陋,没有几位够身份的宾客,难免就要惹人非议了,而事实上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就算立刻发讣闻,再以八百里急足送出,恐怕也没几个贵宾能赶得上应酬,所以梅玉道:“停留七天,兄弟是没问题的,无论如何也应该尽点心,只是王爷不必如此草草,大可以从容筹办的。”
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