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七品小吏做起,从事的只是教化百姓,治理地方的事务,那才是做官最基本的学问,如连基本都没弄懂,就去谈治国之道,是浮而不实,好高骛远,不足为选。”
韩宏一下子呆住了。
玉芹问道:“韩大相公,您认为这个看法有没有道理?”
“有道理!有理极了!难怪我那次考不上,正是犯了这个错误,那次也是他为主考,我还埋怨他不识真才!
却不知自己犯了大错,总以为自己的书读多了,无不通之道理,把经世致用的学问忽略了。”
玉芹笑道:“韩相公,您如果认为他的话有道理,那就得赶紧下点苦功在这方面,因为今年的大主考又点了他,您要想金榜题名,至少得合他的意。”
韩宏却神色一黯,摇摇头叹道:“晚了!迟了!”
“怎麽会晚呢?要三四个月後才考呢!”
“考期虽在三四个月後,但应考的名册却必须要在期前呈报,检窍资格,并不是跑了去就能考的。”
“那您就赶紧去报名呀!”
“上那儿去报呀!我得先回昌黎的老家去,因为我的资格底案在那儿,由那儿的郡官具册呈报核准後,贡院才会安排我一个号棚,而我此刻回到家里,名册早已具送到长安了啦!”
玉芹道:“赶回去是来不及了,可是总有办法的吧?我知道有些路远的士子,如果一第不中,不赶回去了,就留在京师等待下一次,他们又是怎麽弄的呢?”
“那是预先就办了登记的。”
“您以前没办登记呀!”
“本来是办了,可是後来我灰心於仕途,缺了一期未考,郡里就把我的名字勾掉了,所以必须我自己回到家乡去,请求恢复考籍,才能有效。”
“这麽说今年是来不及了?”
韩宏一叹摇摇头道:“至少今年是来不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