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意,但又可如何,只能问道:“李侯他们如何说呢?”
“他们自然答应了,李侯毕竟不是仗势凌人,无理取闹之辈,他们认为在道理为我争得自主,才能让我们日後在一起时,心情上宽松一些,才几个月,你就等不及了?”
岂只是在心情上宽松一些,在别人的观感上也不一样,娼家从良只有两途,一个是由人赎身买出,那始终是奴婢的身份,为姬为妾,由人决定,即使是纳为正室,也难受人尊敬,因为她是买来的。
另一途则是自己暗中贮满了身价,取得了身主的同意,脱离娼籍,完全成个自主的人,这当然困难得多。
不过在地位上却能受人尊敬,因为她是经过一番奋斗,挣扎著脱离苦海的。
柳青儿虽然入籍多年,可是柳婆儿太厉害了,她很难落下什麽私房体己钱的,客人有所馈赠,柳婆儿总是变了方法弄了去。
所以她虽然有心,却一直没有储下多少,再加上她为人颇有侠心,有几个钱,还要去周济贫苦,帮助同行的姐妹,一直没有存下来。
但是她很走红,在平康里巷,缠头收入最多的,除去正常的例赏之外,客人另外所加的馈赠,积起来也足可抵几个身价了,所以李存信以此为争,虽是动了些权势,也有威逼之意,但在道理上也说得过去。
韩宏只能轻轻一叹道:“几年都等了,几个月自然是熬得过的!只怕到时候你娘又变了卦。”
柳青儿一笑道:“那她可不敢,李侯已经交付了兴儿,在一两天内把文书券署妥当,注明日期,先行画押,交司马侯大人保管,到时候娘再敢毁约,可是自找苦吃了。”
韩宏这下子总算是放定了心,居然一跳下地,将柳青儿抱了起来道:“青娘,再过几个月,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!这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