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希逸道:“皇帝在我出发前作过指示,而且要我先跟上皇蹉商也是要我作此准备,只是我自己还在考虑,一来是我年纪还轻,声望不足,再者,怕我做不好。”
韩宏笑道:
“逸公,如果你肯听我一句话,这阁台还是缓两年再拜,因为两京初复,追随上皇的老臣尚多,把他们全压下去了,恐怕易受物议。”
侯希逸笑道:“这倒是不成问题,连上皇也希望我能组新阁,作一番新气象。”
“上皇是那样说,但皇帝与逸公若能敬重老臣,必然能使上皇心中更为开心一点。”
侯希逸一听倒是觉得很有道理。韩栩又道:“逸公在这两年中,仍宜居司马之职,弄个阁老学士固无不可,但兼领兵部,手中握著实权,不妨将朝班的位置往後挪挪,还是让那些老宰辅居前一点。”
侯希逸道:
“君平,你不知道,圣上就是讨厌他们大唠叨,才要换一批新人的。”
韩宏一笑道:“朝政新居,得有老成老当国,他们的经验仍然极为可贵,至於圣上怕他们唠叨舌噪,那更易办。小事情让他们作点主,较为重大的事情,先私下跟一些少壮者商议好了,拟妥施行细节方法,事先已把得失衡量妥当,再在朝廷上公布,使他们没有什么毛病好挑了。”
侯希逸笑道:“你不知道,他们那些人,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。”
韩宏一笑道:“逸公!他们若是真能挑出大毛病,则证明他们的确有可贵之处,若是一味只在微末细节上挑毛病,圣上可以摆下脸来斥他们了,身居庙堂之尊,应该任大木栋梁之职,至於雕花镂饰的装点工作,则是匠人的工作,大可不必由他们操心,到了执行官吏的手中,也知道如何铺陈的。”
侯希逸想想後笑道:
“有意思!有意思!圣上每次一被老头子用些琐碎的小事烦得不可开交时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