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少秋先还待反对,但是看到往楼上端去的大鱼大肉,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,万分不情愿地搬了过来。
而且他还叫堂倌把没吃完的馒头跟酱肉包起来带走,那碗酸辣汤还剩大半碗,他也舍不得叫堂倌端了去,端起碗来,骨嘟嘟地喝了下去。
席容容对他的做作逼真,忍不住要笑,拉拉他的袖子道:”哥!你别再灌了,把肚子灌饱了,回头好菜来了,你又吃不下,不是太不上算了了吗?”
南宫少秋道:“没关系。我这胃是大丈夫胃,能曲能伸,再多也准得下,娘子、妹子,回头你们也注意,菜上来了,拣有汤水的多吃,干的夹在面前的盘子里,回头可以又包了带走,等明儿路上再吃!”
那股鄙吝之状,实在叫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,但又无法不同情,他把个不得意的教书匠给演绝了。
马上飞先前对这个教书先生还颇为注意,因为他冷言冷语,也讽刺了自己几句,但很快地就被祛除了疑心,因为得到的消息说西厂的新任统领是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,绝没有这副穷酸相的。
酒菜开始端上来上下都开始吃喝了,马上飞看了一阵,见没有什么异状,也就回去用菜了。
这边的胡美珍吞下的药丸开始起作用了,她先皱着眉头、继而站了起来,东张西望,然后对席容容附耳低语了两声。
席容容点点头道:“哥!我陪嫂子去动一下。”
南宫少秋这时正引壶自酌,埋头苦吃,只嗯了两声,席容容便扶了胡美珍,一迳上了楼。
她们到了楼上,马上飞又看见了,连忙拦了过来道:“你们上来干什么?”
席容容道:“这位官爷,我嫂子要走动一下。”
“底下也有地方,干嘛要上楼!”
胡美珍道:“楼下的地方太杂太乱,楼上有专为女眷准备的地方,我只去一下不会打扰各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