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,只见侯三脸色苍白,但呼吸已逐渐均匀,看来已无生命之虞。
铁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,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道:“柳大姐,侯三的伤势已无大碍,我点了他几处穴道,让他好好睡一觉,大约七八个时辰之内,必可自行清醒。
这次害他受了皮肉之苦,我很抱歉,留下二百两银票,作为他伤愈后补补身子之用,谈不上酬谢,聊表对他的歉意而已。以後有机会,我一定教他两手赌技,保证让他终生受用不尽。”
柳金花接过银票,问道:“铁爷,你要走了?”
铁铮微微点头道:“我还有很重要的事,不能等他清醒了。柳大姐,千万记住要警告他,关於今夜的事,在任何人面前都别提一个字。否则,不但他可能惹上杀身之祸,也会替你招来极大的麻烦。”
柳金花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,我会交待他的。”
柳金花来不及挽留,铁铮已从窗口掠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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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铁铮离开客栈约摸半个时辰后,床上的玉夫人开始起了轻微的扭动,接著发出了呻吟,那是神智恢复的徵象,玉妙容与芹儿都紧张地望著,又过了一下,玉夫人的眼睛睁开了,而且撑著坐了起来。
玉妙容惊喜万分地扑了过去,抱著母亲,珠泪承睫,哽咽地道:“娘!您终於醒过来了!”
玉夫人慢慢地恢复了,直到完全清醒时才问道:“容儿,我昏迷多少天了,这是什麽地方!”
“您昏迷到今天已经十五天了,这是往山西的路上!”
王夫人点点头又问道:“你爹呢?”
“爹在一个月前上任走了!”
玉夫人轻叹一声:“他向来是国重於家的,能为我延误了十来天,已经很不容易了,他临走时说什麽!”
“爹要我在前天上妙峰山去找一个笑道人来救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