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穆端阳又继续接下去,说到那年轻俏丽的劲装姑娘,将绿色工蝉的蝉须,便按在男童右手姆指中间,这伤口仅有针眼般大小,不经细看简直无法看出。
可是,说也奇怪,这伤口一经接触蝉须,便在一股细丝般的黄水,从伤口之中不断的向外流出,这股黄水则顺着蝉须,溶化在玉蝉全身,好像所有从男童身上流出的黄水,都被玉蝉吸进腹中,只是玉蝉栩栩如生,两只蝉翼忽绿忽暗,煞是美观好看。
这时,在旁边看热闹的共有四人,两个是过路乡农,一个是端儿,另外还有一个约五旬年纪的长面之人。现在我们知道那即是长面人魔邸柏。
马是枣红颜色,高大善驰,一看便知为一匹关外良驹,正在两丈之外低着头啃食野草。
端儿站在邸柏,心里即觉厌恶,邸柏所立之外,是在路旁,地势稍高,离着那年轻姑娘约有六尺、端儿站在邸柏左后,离着邸柏约有三尺光景。
人的心理是非常微妙的,在你分外喜欢某一种东西的时候,常常会不由自主的,想偷眼看看它,相反的,在你分外厌恶某一种东西的时候,也会发生这一种现象。虽然是两个绝对不相同的极端,而它在人心感觉上所发生的反应,则是相同的。
端儿当时对于邸柏,可能亦是这种心理,所以在无意之中即对邸柏多看了几眼,他忽然发觉从开始到现在,邸柏的两只眼睛,始终没有离开所轻站娘手中所拿的那只绿色玉蝉,并且不时的在那一付长脸上,流露出一种竭羡之色。
端儿立刻在脑际中,升起一个奇异的念头。继而一想大白天里这么多人,这种想法也太多余,随着便将自己的念头打消。
忽听那位年轻的俏丽姑娘说道:
“老婆婆,这位小弟弟已经不碍事啦,你们回去罢。”
端儿一看,男童的一只右臂,已经全部恢复原来的肉色,竟然徐徐睁开双目,对着老媪微弱的喊了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