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一壶茶,弄些点心的空档时间的寂寞而已。
他更记得前年歉收时,母亲咬牙苦撑,也不舍得卖掉一分祖田的坚毅,却为了他上京时毫不考虑地售去了一半的祖产。
再想到他拿了这笔钱,在京师挥霍的荒唐,不禁汗颜。
鲍十一娘不知道他为什么呆了,因为李益是个很深沉的人,喜怒极少形于色,还以为他是为了扫兴而失望,温婉地走过去,抚着他的肩问道:“十郎,你还要吗?”
李益摇摇头,不禁也发出一丝苦笑,“在这种情形下,如果我还有那种心,我就是禽兽了。”
鲍十一娘顿感无限歉疚,低声的:“十郎,对不起,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,光是给你,我不会有影响。”
李益摇头道:“我是真的不要。”
鲍十一娘微带惶惑地:“十郎,你生气了!”
李益握住了她的手:“怎么会呢,我只有尊敬你,我没有孩子,却有一个跟你一样值得尊敬的慈母,因此我才了解你的牺牲。”
欣慰地抽回手,无限温情地注视着他:“十郎,你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,我不能自私了,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,以后我不再来了!”
像是背上被挞苔了一下,李益跳了起来:“为什么?十一娘,以后我也要克制自己,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才跟你谕交的,我们之间是情重于欲……”
鲍十一娘凄凉地一笑:“我知道,可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,那会使彼此越陷越深,尤其是我,上天让我能在将老未衰之年认识了你,已经对我很宽大了,我应该知足,在我的这一生中,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回忆。”
李益也哽咽了:“十一娘,别这样,以后我们像朋友一样,谈谈天,下下棋,我可以忘记你是个女人。”
又是一声轻叹与一个凄迷的苦笑。“你能!我不能!每次在高与的时候,我老是提起煞风景的事,就是在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