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世伯长辈。
前者是为了炫耀他的门路广,更赢取他们的尊敬,后者则是为了自己,让那些老的看看自己结交的朋友,赢得一个少年有为,慎交游的清誉。
这一着棋子下得很准,收到了他预期的效果,在朋友中,他树立起自己领袖的地位,在哪些老一辈面前,他博得了好评,尤其是他迁居新昌里静读进修的理由,更博得几个老古板的极口称赞,更难得的是那位两袖清风的刑部给事裘达,不知又典了什么珍爱古玩,送了两千贯来,一千给他,另一千给另一位学子李贺,以助膏火。
李贺的年岁与李益相若,也是少年高才,中了进士,等候秋选,诗文两工,裘达对这位少年也特别赏识。
以后的一段日子对李益而言是十分愉快的,他终日与这些文人相聚在一起,诗人酬唱,作品渐渐地流传出去,每有佳作,就被乐坊求了去,谱入新章,假莺莺燕燕之口,唱遍了长安,甚至于有些佳作还被教坊收罗,在御前献奏,被选得最多的就是李益与李贺的诗,二李并称双绝。李十郎的文名,到这时侯才算真正地被长安人所欣赏。年青人的聚会中,总不免声色,他们虽然不敢过于放荡,但每次聚会,总少不了要在曲坊中叫几个歌妓弹唱以助兴。
而且有些举子家道殷厚,还在长安的别寓中,供养了一个红颜知己。
李益很聪明,别人在席间红粉在抱,他却只是虚应周旋一番,那倒不是他不喜此道,而是他的眼界极高,那些庸粉俗脂,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顾,何况他还有真正的苦衷,他是个空架子。搬到新昌里后,用度虽然节省了,但他手头余钱有限,养不起一个人。
所以每次盛会,他总是跟一个老妓鲍十一娘娓娓清谈,倒也自得其乐,大家都笑他,他却别有一番理论。
“观美人如赏月,新月皎娇,如十四五少女,但月渐就圆,故少韵味,故余独喜残月,芳华虽逝,清韵不减,微带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