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色道:“我是真心真意为她们母女着想,她们怎么能害我呢?不行,我要找她们理论去。”
李益把她按住道:“十一娘,你别冲动,连我都不怕,你还怕什么呢?”
鲍十一娘道:“我不能跟你比,你有个家族撑腰,我只是一个倡女,我惹不起王府。”
李益一笑道:“王府不能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鲍十一娘道:“可是能叫京兆尹找我的麻烦,驱逐我出境,不让我在长安混下去。”
李益道:“那倒是可能的,不过你也可以收手了。”
鲍十一娘道:“不行,我的儿子还小,要靠我撑下去。”
李益笑一笑:“十一娘,说句老实话,你作成了这件婚事。可以得到多少好处?”
鲍十一娘迟疑了片刻:“净持姊许我二十万钱。”
李益庄容道:“那不算少了,拿着这笔钱,你可以置些田产,勤俭一点,每年至少也有一两万的收入,供你儿子上学是足够的了。”
鲍十一娘道:“怎么够?那小畜牲的花费越来越大!”
李益道:“叫他省一点,我对你的事很关心,自从那次深谈后,我问过太学的学生,也知道你儿子的情形,他的花费实在太大,拚命充阔。”
鲍十一娘道:“我知道,他是为了要人看得起……”
李益道:“连络感情是应该的,但是他离了谱,他除了结伴冶游,还替别人付夜渡资…………”
鲍十一娘低下头来道:“他自己可从不曾夜宿过!”
李益点头道:“这个我也知,我认为他还算有点良心,否则就不能算是个人了。”
鲍十一娘道: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甘心为他牺牲。”
李益叹了一口气道:“你错了,正因为你的职业使他感到自卑。他才拼命去巴结别人,如果你规规矩矩地脱离了娼籍,他就用不到去讨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