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我自己还有什么,我只有一个你,其他都不在乎。祗要我们能守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李益道:“真要丢了这笔钱,我们回去可苦了!说不定一路上还得讨饭回长安。”
霍小玉道:“那倒不会这么惨,盗亦有道,我听说大股路劫的盗匪都有个规距,那就是劫货不伤人,多少还会留个回家的盘缠。”
李益笑道:“你又没遭过盗劫,怎么知道?”
“鲍姨说的,她的顾客中有不少是京师的富商,有遭遇过盗劫的经验,多少总会留一点的。”
李益苦笑道:“那就苦了,也许留下一点够吃饭住店的零钱,那我们就要靠两条腿走路回长安,了。”
霍小玉道:“这也没什么苦的,那怕一文不名,我们也饿不了肚子,你会吹箫,我能唱曲,连浣纱都能将就看哼几句,一路卖唱回长安,也能挨过去。”
李益笑道:“你好像把一切都盘计好了。”
霍小玉嫣然一笑道:“凡事总得往最壤处想,才不会失望得太多,没出门以前,我就盘计好了,万一血本无归,我们怎么个回去,所以我的衣包里带了一枝洞箫,一支竹笛,你记得那枝洞箫吗?在我们定情之夕,你就吹着这支箫子,只有鲍姨的琵琶可堪匹敌,把娘的箫都压下去了。”
李益大笑道:“好!好!你一介女流都有这等豪情,我这个大男人难道还有什么丢不开,把笛子拿出来,我要好好地奏上一曲,以尽此欢。”
霍小玉果然取出了笛子,同时还取了玉箫出来道:“我的箫可能追不上你,但也下过几年功夫,我们趁此大好时光,乾脆停下船来,好好地乐上一乐。”
这时天色近暮,船正好到了一个叫奔牛的小镇,李益吩咐船家泊岸歇宿,叫那些船夫自去觅地吃喝歇息,自己又着浣纱弄了几样小菜,搬到船头上铺下一张席子。
碧空如洗,新月如眉,船家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