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贾飞道:“一只鸡、一味鱼,这该怎么弄呢?”
李益道:“是啊,那天共请了六位同族长辈,却盘盘见底,吃得他们酒足饭饱,宾主尽欢,其中也有炒鸡丁一味,那时我在厨下看着,她把活鸡捉来,迅速拔掉鸡毛,先割下胸前一块肉,切成细丁加上笋丁、辣椒,急油快火,炒上几下后盛起,另一口锅里刚妙好了一盘嫩笕菜衬底,绿红黄白,色彩分明,菜端上桌子,鸡还是活的。”
贾仙儿鼓掌道:“对,肉味取新鲜,越活越美。”
李益道:“其次才剖腹取出内脏,迅速洗净切丝下锅,伴以菲菜花,灶下小婢的鸡毛尚未取尽,第二道菜又上桌了。两只鸡腿放在炭火上一面烤,一面涂佐料,其余的肉用刀片下红烧豆腐,最后骨架子浸在佐料中片刻,捞起切块油炸,鸡脚配上几个香菇炖汤,还剩下一个鸡头,放在鱼尾中红烧后捞起来,那是留给我,因为家父认为鸡脑有助于长智,吃了可使人聪明……”
他见得大家都听得很出神,得意地继续说下去道:“另外是一尾黄河鲤鱼,切成了三块,鱼尾红烧,中段清蒸,鱼头扒豆腐,整席就是这两味主菜……”
贾仙儿叹道:“了不起!了不起,伯母大人简直是一位才女,最难得的是化腐朽为神奇,实住了不起。”
李益道:“家母在族中是最受敬重的一个,倒不是为了她的巧思,而在她的德性,她没有读多少书,才貌也没有出众过人之处,持家有道,虽然盛年而寡,却无微行细节为人非议,一心一意扶养我成人,我伯父誉她为女中完人,也是为了她的德性,因为她尽到了一个女子的本份,虽然都是些很平凡的事,但在平凡中才能见出她的伟大。”
贾飞渐渐懂得李益的意思了,也明白他特别提自己的母亲,标榜德性的用意何在了,因此也点头道:“是的……伯母大人是位了不起的女子,的确值得尊敬。”
李益笑道:“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