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。”
然后又长叹一声:“难怪今天允明在那儿牢骚满腹,却不肯说出原因,小桃,男人家的公事,你怎么可以插一脚进去,我也觉得奇怪,允明不是那种冷漠寡情的人,今天的行为尤其异常,现在我总算明白了,他一定是听到了风声,却又不能责怪你,因为他一直内疚他赚的钱太少,在这纸醉金迷的长安,不能让你过好日子。”
小桃愧疚地道:“十郎!求求你,去跟允明说,我知道错了,今后我一定改。”
李益轻叹道:“小桃!太迟了,允明那个人外柔内刚,他从不轻率决定一件事,决定了就很难改变。他责问你的时候,说了句这个家究竟是谁在作主,我感到很不解,他不是那种尖刻的人,而你的答覆更糟,你似乎认为理所当然要从他身上收回那些,这就使他觉得无可挽回了。”
小桃又哭叫道:“他如果不要我,我就死给他看!”
李益神色一怔:“小桃,千万不要用这个手段来威胁男人,那会使事情更难挽回,允明不是那种用死可以威胁的人,你实在学得太坏了。”
词色之间,他没有掩藏自己的不满。江姥姥冷冷地道:“小桃,你看见了,一个泼妇的作为是没有人会同情的。十郎!就这样说了。过了年,你叫允明把孩子抱去,我把这儿的房子折了价,带小桃回岭南去。”
李益道:“那倒不必,事情还可挽回的,你们还是在这儿住着,小桃好好地收收心,规规矩矩地重新学学做人,先拿出事实证明了悔过,我再去劝劝允明……”
江姥姥却决然地道:“不!不必了!我没有把小桃教好,这是我的错!但小桃是我的孙女儿,我也不能叫她太受委屈,趁着她还年轻,委曲求全,即使允明回头了,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,生活在一起也是痛苦!终身的事是不能勉强的。”
李益不禁默然。他开始对这个老妇人起了相当的敬意,她是非分明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