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厚却笑道:“十郎大概是要留着量,回去跟尊宠对酌吧?表妹,你知不知道十郎在长安有个出名的美人。”
李益忽然觉得刘希厚很不上路,因此放下了杯子。
刘希厚却得意地说:“那位美人是故霍王的庶女,老王薨后,她们母女不见容于大妇,被逐了出来,十郎恰好就结识了,营金屋以贮之……”
李益只好笑笑道:“希厚兄说得太客气了,她们母女是住在霍王别邸,李益不过是一个书生,建不起那么豪华的金屋,而是我寄居在人家那儿。”
刘希厚道:“可是人家在门上钉了块牌子,写的是陇西李寓,可见她们母女早把你当作一家之主了。”
卢闰英忽然道:“刘表哥,刚才君虞哥听说你来了,很夸说你一阵。”
刘希厚道:“我有什么让人夸说的?”
卢闰笑道:“他说你为人热心,办事稳妥,最能守口如瓶,所以很多人家都很信任你,把一些不欲为人所知的事都托给你,可是我觉得君虞哥看错人了,像刚才的那些话,你就不该说的!”
刘希厚的脸又红了道:“我只是随便谈谈。”
卢闰英道:“你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呢?假如闲话,君子语不及私;假如你要告诉我什么秘闻,那你是侮辱我了。我是个没出阍的女儿家,不是喜欢探人隐私的长舌妇。君虞哥在你一无所长中,还能找出你的长处来,你却絮絮不休地说这些,不是徒作小人吗?”
刘希厚的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,腆然道:“表妹,我今天酒醉了,说了很多的废话,你别见怪,今天我只是来代家母邀你明天到我家去玩玩……”
这个人很有天才,只喝了一口酒就说自己醉了,卢闰笑道:“你跟我娘说过了没有?”
“说过了,家母说她吃素,其实家母也知道她老人家是不会去的,主要是请你去玩。”
“是不是有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