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很孤立,似乎没有一个人是同情她的,或为她说句话的,不由犯了性子道:“恼就恼吧,反正我们只是口头上缔个婚,还没有定聘呢。”
雅萍叹了口气道:“小姐,您在婢子面前,何必又说这种脾气话呢?婢子若不是为了小姐着想,就不会说这种没上下的话了,您跟爷的婚事还能僵下去吗?”
卢闰英以为雅萍说的是她与李益之间的私情,不由得涨红了脸,目中泛起了怒色,但雅萍乖觉地道:“小姐,你想想,你们的婚约不但是遍传了长安市,连朝廷都知道了,那还能反悔吗?”
她压低声音又道:“小姐,不是婢子私下里批评上人的不是,于老儿死讯传来的那一天,老爷听了杜子明他们的话,准备把责任全推在爷的身上时,倒是真有悔婚之意,就是顾虑着消息已经传到朝廷,圣上也知道,难以说得出口,所以才先躲了起来,要小姐出面去叫爷离开长安,也是杜子明出的主意,说爷走了之后,追究起责任,爷知道大家把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。而且又是你叫他离开的,一定也以为您是知道的了,跟老爷一起来陷害他,一怒之下,必定会自动声明先行提出决裂罢婚之议,那时老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否认这门婚事了。”
“你别胡说,那会有这种事?”
“他们在书房里议会,婢子因为关切小姐的终身,去悄悄地偷听了,事情是千真万确的。”
“你为甚么不早告诉我?”
“我还没有来得及说,爷已经来了,我听见爷表示绝不离开,而且也猜到了老爷的用心。婢子就不必再多嘴了,不过从整个事情来看,老爷是太对不起爷了,不怪爷一腔的怨气,对老爷提不起好感了。”然后她压低了声音凑在卢闰英的耳旁道:“爷对小红的确没甚么,要不是卢安告诉他说老爷跟王阁老暂避此间,爷恐怕早把她给忘了,而且据婢子猜测,爷一定是听了老爷对小红有好感,才有心一争的,所以您要是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