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家,你我都只能算是下人,那是老子训不肖儿子的口气。”
浣纱从霍小玉的神色中,也看出事情的严重了,可是她仍然不解地道:“隔院的钱家娘子对她的钱大官人一天到晚都说这句话,还有就是鲍姨也是这句话不离口,记得有一次我奉了夫人的命去请鲍姨来商量事,她刚好有个客人来,鲍姨也是那样说了,人家听了还直笑………”
霍小玉苦笑道:“隔院钱家是做买卖的小户人家,而且她丈夫有点怕她,至于鲍姨……
唉!那是娼家女子对客人打情骂俏,你怎么跟她们学呢?你要是狐媚善蛊,平常能把爷迷得一步都离不开你,说了倒也是一种使娇的手腕,偏你又是个木头人似的冷冰冰地,说话的情况就不一样了,无论如何这句话不是你本份该说的,怪不得爷要生气了,你叫我怎么办?”
浣纱木然地道:“小姐,我说过这一辈子是跟定你了,要我走,除非我死了!”
霍小玉潸然泪落,哽咽地道:“丫头。你这是在跟爷呕气呢,还是跟我呕气呢,你难道嫌我的命长了,所以才盼我早点死,那你不如用根绳子勒死我算了。”
浣纱一听话重了,连忙跪在她的身前:“小姐。您怎么说这话呢,这叫婢子怎么当得住。”
霍小玉无言地把她扶了起来,叹了口气:“浣纱,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抱怨不平,可是你跟鲍姨一样,都用错了方法,我的一辈子都托付在爷身上了,任劳任怨,只要爷不遗弃我,我就活得比谁都高兴;你若是真心为我好。就该设身处地为我想想,如何使爷对我好一点,我病了,你就该替我多尽点心,把爷侍候得好好的,他多疼咱们一点,我才能活下去,像你这样,如果把爷气跑了,不是存心要逼我上死路吗?浣纱,你好好地想一想!”
浣纱连连地叩头道:“是!小姐,婢子错了。”
霍小玉慢慢地叹了口气,对镜整顿了一下仪容,梳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