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气,是不是令堂跟他又闹翻了?”
卢闰英的脸色苍白,但是她的语气却冷冰冰的:“王老伯,我这做女儿的也尽了心,家父对我如此不谅,我也没办法了,由着他去吧,请转告家父一声,我即刻奉母归里,家父要怎么做都行,权当我们母女已经死了。”
说着又对李益道:“十郎,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我也无颜再求你什么了。我们的婚约虽只是口头上的一句话,但长安城已无人不知,我也不会再付另择了,如果有缘,你能跟爹相处得较为愉快,你就来接我,否则等到爹百年之后,我自会寻你去,反正此身属君,舍君无他了!”
王阁老忙道:“贤侄女,这是干什么呢?事情那有这么严重!”
卢闰英垂泪道:“王老伯,家父为人偏着固执,十郎是为了帮助他而有此行,现在他宁可秘密于杜子明与尤浑二人,反过来要打击十郎,这情形可想像而得知。”
王阁老直搓手道:“唉!尊大人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,一误再误,以至于此!”
李益反倒定下来了,他知道卢方此举是早上听了卢福的话,一肚子的气,上朝时跟高晖使气,想撤消自己督工之行以为报复,那知道高晖毕竟是不买他的账,说自己是由兵都斯委,不能由他高兴而定行止。一连串的打击,使卢方的尊严受了很大的挫折,再者也怕自己与高晖联起来反整他一下,斟酌利害之后,倒不如再度向杜子明与尤浑拉拢。那两个人新遭挫折,亟须求复,至少会把卢方捧得高高在上,以满足他的虚荣心。
再者,杜子明与尤浑两人在工户二部行走多年,上下其手。长袖善舞,朝中大员,多少跟他们有些来往,相互受惠,他们得势时,祸福相共,他们失了势,当年的合作就成了他们要胁人的把柄了。
卢方也称得上是新贵,外居重镇,内调阁台,炙手可热,若由二人拉拢,赫然又是一方势力的领袖,所以卢方这种做法并不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