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益笑道:“那恐怕只是将军的想法,瓦刺部既与西莫尔交好,自然为东莫尔视作西汗之盟翼而在铲除之列。”
“我相信史帅不至于此,他对我如何交待?”
李益笑道:“将军实在太天真了,你是家岳特别推荐的唯一原属旧员,他自然会冥然在胸……”
“卢公用人无私,完全是拙荆之故,知道我在胡人中有制衡之力,才特予留用的。”
李益道:“史帅可不这样想,他以为将军是家岳的私党,而李益此行,尚有家岳的便书,要他支持更戍之议,他既然拒受此议,自然也不会再顾虑到将军这边的关系了,说不定还想借此机会挤掉了将军……”
“这……史帅对我太不了解了。”
“不错!他如果了解将军的胸怀,一定会在事前与将军磋商一下。可是他一言不发,潜入东莫尔的营地筹划从事,可见已对将军动疑了。”
王慕和脸色苍白,——道:“这……史帅实在不了解我,老朽从军多年,从无二志……”
李益笑道:“他倒不是忌讳将军有二志,否则他就不敢这么做了,正因为他看透了将军没什么好作的,所以才放开手来干。”
王慕和沉思片刻后才叹道:“李公子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们,老朽偕同全家妻小,敬向公子致谢,遗憾的是我们除了睁着眼,静候命运的安排外,却没有一点办法。”
李益微笑道:“将军何丧气若此?”
王慕和长叹道:“此外别无他策,史帅是把我们给坑定了,所以才不打招呼,径予行事了,如以事功而言,他能支持东莫尔主盟突厥,同时也拉拢交好吐蕃,一举而抚两边患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所以朝廷想来不会太怪罪他,当然,他必须成功,如若失败了,则擅启战端的罪名就够他受的,所以我想不透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,因为他成功了,仍然是河西节度使,武人功业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