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道:“我知道,你那位好叔叔来了,他们一定在商量着如何对付十郎的事,所以才避着我,表哥,凭良心说一句;这么做对不对?”
“我!我可不便置词。”
“你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说句公道话好了。”
“我想他们双方都有不是处,舅舅对十郎固然是过份了一点,但十郎对舅舅也太狠了,舅舅的背后支持,就是河西四郡,十郎一下子就夺了去。”
“河西四郡是不是全受我爹的控制呢?”
“虽不全受控制,但也互为声援。”
“那是以前,现在我才知道,爹的河西节度使是被史仲义挤掉的,连自己抓在手里的大权,爹都掌不住,更何况是隔邻的兵权呢?爹也只是哄着自己而已,他没有能掌握住的力量,十郎控制住了,怎么能说是夺呢?”
“但……舅舅却连一点依仗都没有了。”
“那是他自已要那么想,其实十郎是他的女婿,谊属半子,权力握在十郎手中,等于是他自己握住一样。”
“可是舅舅并不如此想,他跟十郎……”
“我知道,他跟十郎不和,主要是为了斗于老儿的时候,于老儿一死,爹没了主意,听从了别人的话,把责任推在十郎头上,但是十郎自己把问题摆平了,而且把准备坑他的人反击了一掌,爹怕十郎也会对他报复,可是十郎并没有如此,反而极力为爹开脱。”
刘希侯一叹道:“表妹,事情诚如所言,但是我们都知道,十郎那个人实在太厉害了,他年纪虽轻,可是心计之工,城府之深却无人能及,他赤手空拳能够在河西把手把十万兵符的节度使斩于辖区之内,说来都难以令人相信。”
“那是他的本事。”
“表妹我不是嫉妒他的本事,论才华,我知道自己比他差到十万八千里,但是我始终认为此人不可以近,想来舅舅也是如此看法。”
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