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着小书房那边去了。
快靠近时,她已经把脚步放得很轻,然后再慢慢地掩近,躲在窗下的花丛里。
她不需要太贴近,因为里面的声音很大,最激动的是刘学镛的声音:“卢公,我承认我实在斗不过这小子,我决心交出一切,退致归田。”
“慢来,慢来,兄弟,我们刘氏一族,全仗着你在朝中维持着,才能一个个相安无事,平时你又纵容包庇他们,支持他们胡闹,结下了不少冤家,你要是撒手不管,他们不是都要糟了?”
“兄长,我不能一辈子替他们撑腰,我护了他们这么多年,所尽心力也够了,当时我是想自己人总有个依凭,可以互寄心腹……”
“他们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呀?”
刘学镛冷笑一声道:“兄长,我比你清楚,这帮混帐的东西,不是死要钱就是作威作福,倚势凌人,却没一个正正经经的办事的,我就是把一切都交给他们,才有今天的后果,我还能不灰心吗?”
“学镛兄,别激动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这是她父亲卢方的声音,听来似乎很平静。
“我今天见到了皇帝了,他叫我自己乞休。”
“喔!准备派谁去接掌?”
“没有人接,朝廷要我三天之内上表乞休,我请求宽限几天,以便交接,皇帝居然说不必交了,我的那些底细根本没人要接,这都是我们刘氏子弟们做的好事。”
刘学锴的声音中也带着相当的惊讶:“这怎么怪到子弟儿郎辈身上去的呢?”
“怎么不怪他们?假如他们认真办事,不惹是非,我手里掌握着上万名密探,控制着半壁江山的的休咎,皇帝会对我说那种话吗?都是那批混球。胡作非为,把底子都泄了出来,那还干个屁的秘密探,所以什么消息都搜不到了,我想朝廷早已暗中另建了一个体系……”
卢方道:“这倒是可能的,东宫太子府中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