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墨迹淋漓地写着一段话:“英妹妆次;芳笺失其七,遍寻无获,想必为家父所收去,以将不利于君虞,累卿至此,实余之罪,无以为报,唯一死以之!”
卢闰英看了急叫道:“不妙,雅萍,咱们快去!”
李益道:“你要上那儿去?”
“到刘家去,劝他别寻短见,然后去问姑丈把信讨回来。”
“他存心要以此造成我的丑闻,会还给你吗?”
“不还我就跟他闹个没休没止。”
“那正好,他正求之不得,事情闹开了,整个长安都可以看我的笑话,我李君虞绿巾压顶,不是天大的新闻吗?”
卢闰英冷冷道:“十郎,你不必冷嘲热讽,这没什么了不起,你可以用一纸休书,把我休回家去好了,我知道出了这种事,你我也无法相处,只要你把我一休,再丢人也不会丢到你们李家了。”
李益冷笑道:“你说得倒轻松,我的母亲刚受到贞贤的旌表,我的妻子却背夫跟人私通,我会不丢脸!”
卢闰英道:“那也没办法,反正这是你夺人之妇的报应,淫人之妇者,人夺汝妇……。”
李益怒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卢闰英道:“好话不必说两遍,你知我知就好了。”
说完,她急急地夺门欲行。
李益急追出去,门口有人递给他一口剑,他接了过来,也没看清那个人是谁,抽剑就朝卢闰英背后刺去。
盛怒之下,这一刺的力道何等之足,长剑由卢闰英的背后刺入,卢闰英叫一声,扑倒在地。
李益上前翻过她,卢闰英只吐了几个字:“十郎!你真狠,居然下得这个手……”
她没有再说什么,因为那截长剑由心口透出,血流如泉,她也只剩了喘气的份儿了。
李益颓然地放下她,人也渐渐恢复冷静,这才看见递剑给他的浣纱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