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之创举,对民生之利乃在后头,后人享受其利时,或可见其功效-当其时也,需耗必钜,扰民必苛,民怨日深,国脉岂有不危的呢?”
这虽是预言,却不是无的放矢,也不是信口开河,他是有根据,照情势或性格推断的。
杨广在做王子时就是这一付脾气。他不肯落人后,处处地方总要强人一等。
像每年元宵,长安市上的花灯赛会,这是每年一度的盛事。
自汉武帝迁天下富户至长安后。就开始流行了,每到这一天,各家门前扎上大的花彩排楼,上面缀饰各种花灯,争奇斗胜,尤其是各种赛会,或以女子扮成古之美人神仙,或以健男采装结队作各种型式之技巧,如舞龙,舞狮、耍飞叉,水火棒等,也是互相较量,各不相让。
杨广在这些地方尤其重视,不惜花费,广徵巧匠好手,想压倒他人,若是第一年有那一项输给了人。第二年他千方百计都要扳回来。
在一夕之间,花费数十万金,仅为逞一时之意气也在所不惜。
这一点张出尘是知道的,因为杨广经常向杨素借贷告帮,他以一个王子之尊,却会因用度不继而向人伸手告借,这是令人难信的。所以张出尘听了李靖的分析,心中着实的钦佩。
她不是盲从地附和丈夫,而是衷心的支持,因此她机警地问道:“郎君,我们的大日子近了?”
李靖笑着摇头道:“远早,上一个皇帝虽然没多大的建树,但是他讲究节俭,减轻赋税,杜绝浪费奢华,总算为朝廷和地方积了一点财,所以还够浑霍一阵,在我的看法中,三四年内,将是盛极之时,以后国库渐空,征赋日重,才是变乱之始。”
“我们是否要做些什么行动呢?”
“娘子,我们要做什么行动?”
他反过来问,倒是把张出尘问住了。
张出尘怔了一怔道:“我们在这儿练兵,积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