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人!”
“不,我军中一样也有那种人的,小人在各类人中,都是些颇有才情的不甘寂寞者!”
“先生也遭遇到这种人吗?”
“是的,如虬髯客的侄子张豹,就是其中之尤。他对我突兀入替很不高兴,又对我几次剥夺他的职权怀恨在心,终於拉了一批人反叛出去。”
李世民叹道:“先生也知道小人之难处,近之则不逊,远之则怨,还没等我去绝他,他已经倒戈而去了。”
李靖道:“他绝情而去,是自彰其不义,但世子若绝之在先,则是世子之不仁了,故而这绝与远之间,仍是有差别的,因为他多少是为世子出过力,尽过心的,遽而相绝,毋乃太忍!”
李世民道:“照先生所说的标准,我对刘文静也只是远而已,并未相绝。”
李靖道:“不然,这只是世子自己的想法,像上次在李靖营中,世子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,当众驳斥,毫不留尊严,这已经到了相绝的程度了。”
李世民笑道:“先生是君子,故而才以为难堪,但刘文静却不在乎的,家君对他也是经常疾言厉色,他却能受之如常,毫不为意,我说他是小人,也是根据此而言,只是我不改对他的倚重,不管对他如何呵责,他都能忍受,但是我只要对他事权略予削灭,他就立刻转而他去了!”
李靖倒为之一怔。
李世民又道:“对什么人,用什么态度,我自己会有个分寸的。对君子以敬,像我对先生,绝不会有半点侮慢,相信先生对我也是一样。”
李靖道:“人唯自重而后人重之,这本是应该的。”
李世民道:“事实上对有些人,却又不能如此,你如尊敬他,他就以为你软弱可欺,爬到你的头上去了,久而久之,积以成习,他会变本加厉,篡夺争权,等他把一切都把握在手时,不是一脚把你踢开,就是玩弄你於股掌之上,使你成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