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祖沉吟道:“李密的奏章为何要你递上来而不交由朝房挂号呢?”
建成道:“若是交由朝房,就递不到父王手中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呢?”
“刘文静神通广大,外地的奏章都是他先过目,这是捣举他的奏章,到他手中就被留下,父王自然瞧不见。”高祖惊道:“什么?他有这么大的胆子?”
建成道:“父王不信可以去问……唉!其实问也问不出的,父王身边左右,那一个不是他的私人?有时奏章是他代批的,父王想想这点就可以知道了。”
高祖道:“那只是些无阅紧要的事,重要的事,还是由朕亲自批阅的。”
建成道:“父王,所有的奏章都是经他先过目,因此重要与否也是由他决定了。”
高祖道:“是的,但他却是个有分寸的人。”
建成忍不住道:“父王,刘文静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,臣儿不想多说,您自己会明白的,但不管他有没有分寸,他总不会把奏劾他的奏章,也呈上来给您过目吧?”
高祖默然不语。
建成又道:“还有的是他竟然预书庚帖,为他的儿子求姻公主,擅发禁令,叫公主谋杀亲夫,只这两项罪名,就足以大辟凌迟了!”
高祖嗫嚅地道:“求婚公主的事,朕不知道,但要公主监视李密之行动,如发现有异,当急加制裁,这是朕所授意的。”
建成道:“鹤顶红鸩毒是否父王所赐呢?”
“这自然不是。朕的意思是叫公主急速利用身边的近侍,将李密软禁起来,朕拨出全副銮驾以及两百余名近卫,就是叫她在必要时行动的,可没有叫她毒死自己的丈夫,朕绝不可能下这种荒唐命令的。”
建成道:“这就是了。刘文静私下自作主张,欲陷父王於不义之名,再加上他以美男之计,故诱御妹,凡此种种,实已大逆不道。现在李密已经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