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稀落,原来早经人家安排好了,看来今天这条路还不太好走,然而他此时只能把一切都丢开,专心一志来应付目前的局面。
雷天尊又是一声大笑道:“老夫一生最大的心愿,就是想以这面震天神鼓会会‘箫圣’、‘笛仙’,云逸那道姑太难找,柳无非断了臂,却有了你这个传人;总算还没叫老夫太失望,开始吧!”
“咚!咚!咚!”
鼓声连击,一下重于一下,现在不仅是天摇地动,甚至于那清澈的溪泉中也翻起了排空浊浪,林淇听得心头大震,深知这鼓声比当年扬州断桥之前李芳菲的七弦琴要难对付得多了,连忙凝聚真气,撮口就箫,发出抑扬的箫音,按照迷幻法曲的谱调用心吹奏起来。
鼓声重浊粗且壮,箫声幽咽清而绵,照理这两种声音是不会互相影响的,可是由这两个绝顶高手互奏之下,却又不能以常情而论之了。
当鼓声带着汹涌的杀气,想将大地毁于雷霆一击时,箫音却似一阵和顺的春风,也像是一只温柔的手,在温煦的吹拂触摸下,愤怒的大地停止了她的咆哮与颤动。
汹涌的浊浪带着泥沙,像妖魔一般地要向岸上扑压下来时,突然又像遇到了甚么阻碍,再次回到那狭窄的河床,变为平静的流水。
溪旁的几株大树起了疯狂的抖动,树叶碎枝纷落,树皮一片片地飞出去,像是在它的内心里有一股力量要朝外爆发。
可是它立刻又恢复了平静,带着破残的身子作宁息后的喘息。
总之,这周围的一切,都在顷刻之间更替着动与静的最大极限。
当鼓声擂得如夏夜暴风雨中的急雷时,箫声却像秋夜柔和皎洁的月光,雷使一切疯狂,月光使一切平静……
直到最后,鼓声和箫声都到达了最高的状态。
像是重重铁环包住了一枚点燃的爆竹,这一股奔放的力量正在找一处最弱的地方宣泄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