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轻叹了一声,不再抗辩了,因为这的确是事实,两个男人可以在萍水相逢之下结成生死之交,而两个女人之间,即使亲如手足,也无法产生那种激越的情感的,两个女人长久相处能不生磨擦,已经是很难得了,她们在天性中就缺乏了合群气度。
两天以后,他们到达了六朝金粉的古都-金陵。大明原来也建都于此的,成祖的靖难之由逼宫,使建文帝出亡海外,改都于大都燕京,然而祖陵还高在金陵,此地仍然是江南繁华之最。”
秦淮金粉,更是名闻天下,入夜笙歌不歇,从唐时至今不辍,数百年来,成为第一风月之地。
小杜杜牧之有诗曰:“烟笼寒水月笼纱,夜泊秦淮近酒家,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独唱后庭花。”
二十八个字中,道尽秦淮的风月,这儿的人似乎都被纸醉金迷的生活麻痹了理智,除了享乐之外,不知人间有何事。
楚平与裴玉霜现在就有这样的感慨,徐徐策步河畔,听见那河上笙歌以及猜拳行令的欢笑声,裴玉霜道:“我若是找到寻风流诗人的坟墓,一定要他的碑扳起来鞭牌三百,商女不知亡国恨,这简直是胡说八道,没有这批不知亡国之恨的客人,商女那有唱后庭的花的心情”
楚平一笑道:“大姊这个脾气发得没来由,牧之诗意,何当专指商女,只因为当时一般士大夫耽于游乐,他是借弦而歌,真正骂的,还是那些商贾贵族,他的心里跟大姐是一样的意思。”
裴玉霜道:“那他为什么不痛快地骂?”
“他要活下去,得罪不起那些权贵,但又骨硬在喉,不吐不快,只好寓请于语。”
裴玉霜道:“这就不得罪人吗?”
楚平笑笑道:“当着和尚骂秃子,总比指和尚骂秃驴好一点,那些心中有病的人谁也不敢自己站出来说他骂人,书生混愤,只能如此,至少他比那些不闻不问,视如不见的软骨虫好得多,但也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