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饭之外再无别法,但他又怎能去赧颜讨饭呢?
这时前方就有一道大河阻路,白茫茫的水,在饥饿的李慕白的眼中看去更像流得很急,靠著河岸虽有两只摆渡船,但是李慕白身边一文不名,他怎敢贸然牵马上船?
勒住马在河岸上望了一会,就见河水并不太深,大约也就有三四尺深,心想:往西边去,上游或者有水浅的地方。我在那边骑著马涉水过河岂不好?何必在这里上摆渡,过了河给不了钱,又跟船户惹气呢?于是李慕白就拨马顺著河岸往西去走,走了不到二三里地,就见河身渐窄,铺在河底的石卵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。水深至多约二尺,骑在马上是很可以涉过了。
当下李慕白将要轻轻策马向河中走去。忽然他被河中那清澈流水诱得眼乱。
河中一只船也没有,北边只是一片林木,对岸是一股小径,几户人家,可看不见一个人。
此时约在下午四时左右,李慕白的衣裳都被汗沾得贴在身上,自己都闻得见汗臭的气味。
心说:反正我忙著跑过岸去也没有地方吃饭去,不如先在这里脱下衣裤来洗一洗,再下河去洗个澡,一来凉快凉快,一来衣服干净点,也好去见谭二员外。
遂见西面有一棵柳树,李慕白就走过去,下了马,将夺来的这匹马就系在河边柳下。然后李慕白脱下鞋袜下了河,先弯著腰将身上的白布小挂洗了洗。
又光著膀子走上岸,将湿小褂搭在朝阳的柳枝上晒著,那匹马就低头吃地上的青草。
李慕白又走到河边,刚要脱去裤子,这时忽听背后有女人相呼之声,他赶紧回头去看。原来北边来了两个中年的妇人和一个妙龄的材女。全都手提著篮子,拿著捣衣的棒槌,到河边浣衣服来了。
李慕白立刻羞得脸红,裤子也不敢脱了,身子也不敢洗了。遂又把裤子繁好,一赌气上了岸,到柳树下把鞋袜穿上,把才洗的小挂也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