匹红马,就一同挤上了船。
船的面积很大,能容三辆车、四五匹马,还能站上十几个人。
船夫一共五个人,都光著膀子,手拿著一丈多长、头上包著铁的长篙,点著水,使著力地吆喝。这只船漂在浑浊浩荡的水面上向前行进,但行进得非常之慢,走了半天,还像没有走似地。
这时太阳已升得很高,照得水面黄中透紫,并冒著闪闪的金星,背后的一座咸阳城可渐渐离得远了。
鲍阿鸾就在船上问刘志这说:“我鲁师叔说是甚么江小鹤又出世了?”
刘志远却暗中向阿鸾摆了摆手,他并没回答。阿鸾有点惊异,但又像不服气似地,自言自语地说:“江小鹤学成武艺了,我倒看看他的武艺学得怎样。他爹虽是被我爷爷派人杀死的,可是我爷爷收养了他那些日子,也没错待了他。他就那么没良心,那回勾来个阆中侠招我爷爷生气,这回又找了个师父学武艺,我连他那师父都要会会,还有甚么龙门侠的孙子,我也非会不可!”
刘志远在旁著急得头上直流汗,他说:“姑娘你看渭河的水是浊的泾河的水是清的,怪不怪?姑娘你再看,天上的-子!”他随便拉扯,打算用这些话把阿鸾的话岔开,可是船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注意阿鸾的。
过了河,刘志远上马随姑娘向南走去,他就唉声叹气地说:“姑娘你怎么一点走江湖的阅历都没有,那些话岂能随便在外边说?说不定在那只船上就有龙门侠的孙子纪广杰!”说完了又回头去看,仿佛惟恐有人追下来似地。
阿鸾却冷笑著,说:“遇见他更好,我出来就是为找对头来。”
刘志远把马赶过了阿鸾的马匹,回首又劝说:“姑娘,你别性躁!就是找对头,也得先斟酌斟酌,对方的武艺如何,咱们是否准能获胜,然后才能去跟他们斗,还得有几个帮手才行。姑娘,你虽然武艺高强,可是,到底你是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