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来的时候客气啦?”阿鸾脸上红了红,勉强笑了笑就坐下。
程玉娥就又靠近一些,低声问说:“新郎对你怎么样?你们俩一定是顶恩爱,可是你得想法摸住他的脾气,先把他拿下马去。不然你那位新郎是不好制的,他有本事,又有名,人物又好,以后一定要背著你作出荒唐的事。那时你多么生气呀?”
阿鸾被她说得脸更绯红,但又有些气恼,就正色说:“嫂嫂你别跟我闹,我爷爷给我们办这件事,我是没法子……”说到这里,又十分伤心。
她强忍著了眼泪,又接著说:“就为的是一同出来对付江小鹤,好有许多方便!”
程玉娥笑著,又像嫉妒,又像嘻笑似的,拍著阿鸾的肩膀说:“现在倒是有点方便,可是慢慢的也就不方便了。咱们女人的身子总是有不方便的时候,不如他们男子,永远能在江湖上闯。”
阿鸾没有听明白她这句话,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耐烦,本想要离开这屋回到前院,可是又觉得那屋中有纪广杰,那更是讨厌。忽然一阵伤心的事袭上她的心头,她竟忍不住眼泪滴滴地滚下。
程玉娥十分惊讶,变了色,惊慌著问说:“妹妹你是怎么啦?我恼了你啦,咳!刚才我是跟你说凑趣的话呢!”阿鸾一面拭泪,一面摆手。
这时忽有个仆妇追到屋里来,说:“鲍大姑娘!纪姑爷这就要到盐店街看舅老爷去了,问你去不去,车可都套好了。”
阿鸾还没答应,程玉娥在旁就说:“自然是去呀!新外甥媳妇那有不见见舅父的道理?”
阿鸾就拭泪,点了点头,随同著仆妇走出外院。
此时纪广杰的辫子打得又黑又亮,面也刮得十分干净,换了一件藏青洋绉的长衫,粉底快靴,手中持著一把绒扇,真似一位风流阔少。
阿鸾亦进到屋里,重施了些脂粉,纪广杰在旁看著他的妻子打扮,就顺势拍下她的柔肩一下,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