遣往川北,打探江小鹤的事情去了,回来过一两趟,又走了。所得来的消息就是江小鹤在螺蛳岭打劫官眷、杀伤官人之事。
那道澄和铁杖僧对这些无稽的消息极为相信,他们忿忿地,全都恨不得立时就抓住江小鹤置之于死地。仿佛有了这些理由,他们更不能容许比他们名头还高的江小鹤在江湖上走了。
但阿鸾在东屋听了是决不相信,因为江小鹤的人品是自己所深知的,他决不是那样狂暴淫凶的人。听说所说的黑胖子大脑袋,手使钢刀,倒有几分像自己的师叔龙志起。这些事镇日在她心中绕著,庵中的环境虽然清静,她的心境却不能安宁。
忽然这几日,没有见道澄和铁杖僧之面,这时阿鸾因为天天躺著休养,伤势就已渐愈。在此一连住了约近一个月。
这天的晚间,忽然铁杖僧带著他的徒弟静玄又来到了,并同来一个须发如雪的老人,原来正是阿鸾的祖父鲍振飞。
阿鸾便哭泣著,与她的祖父相见,并陈述自己因为屡经忧虑,对世上的事已经灰心,情愿在此作女道姑;不愿再回家,也不愿再去见纪广杰的话。并说:“爷爷!你老人家在这山上隐藏几日,就也找个别的去处,念佛烧香去吧!我在这里你放心,这几日道澄师父一回来,我就更换道衣。从此你老人家也不要来找我,可别把我在这里的话,对别人去说!”
她涕泣著,这样地说著,但她的祖父却像痴了一般,一声也不言语。
她祖父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,胡须乱蓬蓬地如同一团白羊毛的毡子,身上有几处血迹。当年的紫黑色的脸现在已成了苍白,并且横一条竖一道地,几处血痕。
阿鸾又伤心地拉著她祖父的手,哭泣著问说:“爷爷!你老人家是怎么啦?在外面见过了甚么事?现在是从哪里来呀?”
鲍老拳师却有声无力地叹了口气,摇摇头,一句话也没说。
此时铁杖僧先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