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,说:“李老爷,这可把你心里的牢骚都吐出来了!”李慕白也想起刚才自己醉了时,向纤娘所说的话,不禁红了脸,笑了笑,自己觉得十分惭愧。
此时,楼上的毛伙过来打扫屋子;纤娘给李慕白倒了一杯茶,又看他身上,就说:“这可怎么办?你吐的身上都是;我们这儿又没有衣裳可给你换,叫人上你店里取去吧!”李慕白摇头说:“不用,我的门自己锁上了,店里也不知我的衣裳在哪儿了,我还是回去换吧。”说著要过长衣,披在身上,又取来五张一两的银票,放在桌上,说:“我把你的被褥都弄脏了,你也不能要了。你拿这钱另做新的吧!:”
纤娘拿起银票来,看了看,只收下一张,其余全都交还李慕白,正色地说:“这我可不能收,一床被子算甚么的,你就要赔我们?你这简直是瞧不起我!”李慕白脸红看,接过银票,却不知怎样才好;只见纤娘背著银灯,忽地嫣然一笑,眼角带著深情,上前拉住李慕白的手说:“你别把这事放在-纳稀!被厥卓戳丝疵伙跟她母亲正在里屋打扫,纤娘又带笑悄声说:“我既然把你搀到我的床上去睡,我就不伯你吐!”
李慕此时心旌摇摆,说不出是甚么滋味,呆了半天,才笑著说:“那么我回去了。”纤娘似乎带著依恋不舍的样子,迟疑了一会儿,才说:“好吧,明儿见!”李慕白出屋下楼。纤娘依旧扶著楼上的栏杆,看李慕白出了门,她才回屋去。
李慕白出了宝华班,也雇不上车,就走回西河沿元丰栈里。把衣裳换了,洗了洗脸,对于刚才喝醉酒的事,非常觉得后悔;立志以后再不多饮,又想自己太颓废了!这样下去,人就完了,将来即使遇有甚么大事业,恐怕也不能担当了。因此自己决定,由明天起,要重新振作起精神,少时就寝。
次日午饭皈,到南半截胡同表叔郝殿臣家里。郝殿臣见了李慕白,就问他这两日为什么没来?李慕白心中有愧,见问不由得脸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