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想,连你们张大爷的太太女魔王,全都败在她的手里,受了伤,咱们这几个就行啦?刚才幸亏她认得我是她父亲的朋友,要不然咱们都休想整著回去!”他那样一说,把那几个人也吓得暗暗吐舌,都想著:这还算便宜,要不然把那个姑娘招恼了,真许赔掉了性命,也没有人给报仇。
这几个人垂头丧气地说著话,回到了磁器口庆云店内。只听苗振山住的屋内,一遍杂乱的喧笑之声。原来这时黄骥北来了,并送来两桌酒席,刚来四个妓女,并请来铁棍冯-、花枪冯隆等人。那苗振山拥著两个妓女,大杯地饮酒,正是兴高辨烈,连头上被纤娘砍了的刀伤全都忘了。
金枪张玉瑾是骄傲地,擎著酒杯,向黄骥北等人叙述自己生平得意的事,并说此次北上走在高阳时,曾遇著一个黄瘦少年,骑著黑马,手使宝剑,一见面就与自己这几个人拚斗,武艺颇是不错,后来被苗振山用镖打伤。虽然没有眼看著他咽气,可是大概已不能有活命了。据自己想:那人必是由北京去的,或者就是李慕白的朋友。黄骥北等人听了,想了半天,也想不出那个黄瘦的少年是谁。更想李慕白在北京除了铁小贝勒与德啸峰外,原没有甚么朋友了呀。
这时冒宝昆向屋里一探头,看见这个景况,就赶紧又到外面来,向那两个受伤的说:“你们先到别的屋里,把头上、胳臂上的血洗一洗,衣裳换一换吧。现在苗员外正在饮酒欢乐,倘若把刚才那些事告诉他,他也许不管;也许立刻就到粉房琉璃街去把他们都杀死,那样一来事情可就越弄越大了。
等著我回头慢慢地再向他们提说。”
两个受伤的人,此时头上和胳臂疼得甚么都顾不过来,只好凭著冒宝昆说甚么就是甚么,他们回到屋里去洗血敷药去了。这时冒宝昆才重进屋中,与众人去欢呼畅饮,眯缝著小眼睛望著侍酒的几个妓女笑著,脑子里却仍旧印著刚才那俞姑娘的一双使人著迷,又使人害怕的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