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她保护我们到这里来,我也没想到那孩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,她很精明,很能干。可是,她去找谁呢?她找了人来;到这里有甚么事呢?”
雪瓶却说:“不用管她!”
绣香猜著是她们两人犯了小脾气,把幼霞给气走了,但雪瓶不肯这样承认,遂也就不甚疑惑,反倒信了她真是跟玉钦差见了面了,心中又有点欢喜。
雪瓶下了炕,穿上了衣裳,收拾好了炕上的被褥,叫店伙给打来了洗脸水,她就净面,梳辫子,想著这个时候,幼霞一定正在路上,骑著马也许快要走进天山了,心中倒对她恨是钦佩。午饭后,外面听不见其么消息,她倒觉得奇怪,心里很是不安,使到院中去,见旁人出入作事,也都不大看她,脸上也没有甚么异样。
她心说:奇怪,难道昨夜我在官花园,幼霞在抚台衙门,都白开了一场?方天战、仙人剑,甚么鹰眼高朋那些人,全都不管事情了?她在这小院里徘徊著,靠著窗台站了一会,又跟绣香隔著窗户问答几句闲话。
萧千总却在屋里叫著说:“姑娘!姑娘!你请进来,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著办。”
雪瓶便走进那屋里,见绣香是在里间,萧千总却在外屋,换琵琶上的丝弦,脸色不但不惊慌,反倒直著牙笑。
雪瓶更有些莫名其妙,就问说:“萧姨夫今儿没到酒馆里去吗?”
萧千总说:“我刚从那儿回来,现在还得去,因为我这琵琶在迪化是出了名啦,我会的那几个小调儿,弹起来,没有一个人听著不入耳的。现在方天戟秦杰、鹰眼高朋,他们全都在酒馆里,请我回来拿琵琶消遣一段儿给他们听听,他们现在跟我们套近,可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却又直著眼,带著点惊异的样子,悄声说:“昨儿晚上,官花园跟抚台衙门又乱了一阵。”
雪瓶脸上虽未变色,心中却很紧张,要听他向下怎样说。
萧千总笑著说:“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