鹉,渐渐的,他就管鹦鹉叫忽忽了。
“忽”该是他自己的名字,他管一只鹦鹉叫忽忽,谁都可以看出公子忽是真的喜欢那只鸟儿,于是府上门客敢欺负尚老人的渐渐也少了。
尚老人在公子忽的门下不曾进言一句,他的第一句话,就惹来了大麻烦。
“先生懂什么?”“先生除了喂鹦鹉还知道古史神兽么?”“今日的鹦鹉先生喂好了么?就在这里大发宏论?”门客们的讥讽层出不穷。尚老人不善言辞,只能瞪着眼睛,以他蹩脚的宛州方言争论,到了最后,谁都觉得他是在胡搅蛮缠了,可是尚老人的声音越来越高,嘶哑得搅乱了中堂上的规矩。
“先生不必劝了,”公子忽并不喜欢别人影响他的决定,所以语气也颇为严厉,“没有大风险,庸庸碌碌的事情并非忽所喜欢的。”他的决心向来不容动摇,公子忽就是这样高才而桀骜的人。
尚老人沉默良久,于是长叹一声说:“那么让我也为公子尽力吧,其他宾客或许有猎获大风的办法,我却只知道一个办法,让大风不能伤害公子。”公子忽有些诧异:“那么敢问先生是什么方法呢?”“现在还不能说,”尚老人摇头,“但是我要忽忽一用,还有公子钓得尨鱦时候留下的那只毒囊。”公子忽不愧是名震宛州的豪客,微微思索,答应了尚老人的要求,他其实有些舍不得忽忽,但是尚老人这么说的时候,严肃得令人无法拒绝。而其他的门客,尽数出动搜集大风的消息了。
公子忽门下的宾客,果然也不是普通人,颇有一些饱学的博士,通晓《海苍志异录》、《韶溪通隐》一类的古书笔记。而关于大风的传说,恰是这些难以查证的野史笔记中最多。门客们又北上天启城,在帝朝藏书的《古镜宫》中借阅民间绝迹的善本。不过三个月的时间,他们竟然综合了所有关于大风的只言片语,画出了草图,在公子忽面前描述了他们所想像的巨鸟。按照各种古史和笔记的说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