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带路,本公子去迎一迎天恩伯。”走之前,看向千金笑,“就算千家完了,也不是市井之家,上门是客,记住了,再浑说,就给我后院待着去,别在这丢千家的脸。”
这话,听得出,动了真气。
千金笑哑了嗓子,气焰也消了下来,憋屈头一扭,一拳落在旁柱上,闷声在灵位前咚的一声跪下,磕了几个头,便豁然起身抬步而去。
要他给那帝玄凌回孝礼,他做不到,大哥要撑脸面,大哥有容人之量,他没有。
千秋意也不理会,心里却生出几分沮丧,这个二弟,自小不该送去习武,拳头再硬,此时,有何用?
玄凌不急不缓下了马车,跟着千府下人到了客堂,看样子,还是有些准备的,只是未免显得冷清了些,冷清些,总还是样样齐全了。
好过帝家当年,别说灵堂,就是后事,都是托了几位顾念旧情的老人家的福,那几百人才得以入土为安,如今城外的响尾坡,便是帝家人的埋骨之处。
而她这个帝家遗孤,从未踏足过,因为现在,她还无颜去见他们。
“天恩伯大驾光临,千秋意有失远迎,失敬。”
一身白,面色憔悴却身姿挺拔,声音略显沙哑却算沉稳不失礼数,相比之前在天合城见到那个千家公子,这大公子远胜。
起身,拱手回礼,“客气,千大人身故,玄凌特来吊念。”
抬头看向对方,这一身显眼至极的朝服,早在看到的第一眼,便让他惊诧万分了,女子着朝服是第一次见,娇弱的身躯,能将朝服穿出一番这样气度的,也是第一次见。
没有半点违和感,那么相得益彰,最重要的事,她今日着朝服而来的意义何在。
从她入帝都的种种表现看,他就不敢也不曾将她当成一般女子看待。
“家父身故,劳天恩伯登门,这边请!”既是吊念,那灵堂必然是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