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依然不能排除这里有闵的心计。
以往的春天,裘利安都有一个新女朋友,仿佛春天就是换女朋友的季节。而一九三六年的这个春天,他一点也没这心情,虽然他和闵从相识到现在,远不到一年时间,而且,他们的私情时间更短,但已觉得与她度过好多春天了。
学校里正在闹学潮,学生在反对校长和“他的一帮”对日侵华的抗议的不合作态度,他们要求校长辞职,很多教授在表示与校长“共进退”,以示支持。如果学潮闹成真了,很多人的高薪教职就难保。裘利安的同事们正紧张着,日子不好过。中国大学生很不幸,政治精力没别的出路,不像剑桥政治活动,主义太多,学生就无法集体行动。在这里,他的工作倒是保险的,大家心里太乱,没人来注意他。他原是个喜欢社交的人,因为闵,他变得故意孤僻,尽量少参加社会活动,更不引起人关心。
第二天一早,仆人们出去后,裘利安等门钥匙转动,但是没有声音。他以为闵有事不能来了。这时,卧室门突然被推开,他光着身子,从床上跳起来,冲到门口,把一身凉气的闵拽进来,抱在怀里。
就在房门口,他把闵的外衣脱掉,非常惊奇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,可能前几次都是这样,只不过他未发现而已。只套了一件旗袍,就这么从家里穿小路跑了过来,难怪她的身体仍是那么凉。明显她是省一秒钟好一秒钟。她的想法被看穿,脸害羞地红了。他抱起她上床,她赤裸的身子紧紧贴着他,她的乳头又出现了那种最迷人的凸起,嫩红中带一点赭褐。
这时,他闻到她的身体发出一种很奇怪的香味,淡淡的涌过来,他一闻见,立即就兴奋起来,他的手滑进她,那儿有同样奇怪的香味。那天他们的交合,又回到北京那种兴奋热烈。被子早被他们掀掉,也一点没觉得冷,一直到事完之后,他们才盖好被子,闭着眼睛抱在一起。这次她不愿意再看怀表——她根本就没有带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