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。
一个士兵样子的人,再奇怪没有,他的单衣军服扯拉破烂,好象是从山崖上跌了下来,但身上没有伤痕。他手里挥着一支驳壳枪,失魂落魄,口里胡乱地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。柳专员叫警卫赶快把枪拿下来,但支队长说,检查过了,子弹早就打空了,没有子弹了。才由他拿着。支队长又说,是巡逻队伍在例行路线上找到他的,在北边南华山坡道上,离城区并不太远。问了他,回答还是不清不楚,人在满地乱转。
柳专员很不高兴,在战场上从不慌乱的军人,在这里似乎中了邪,真是不应该!他叫人把这个士兵送回家去。对赶过来的陈阿姨和围观的部队士兵说:“是得病了,休息几天就会好的。找一下大夫。”目光扫了大家一圈,“没有任何异常,不许乱传谣言。”
他回到屋里,对妻子说,“太怪,没有听到任何枪声,我刚来时,经常有打黑枪的。这里周围山上打枪,整条江上都听得见。”
妻子问,“南华山会有坏人吗?”
“没有,南华山顶有个禅寺。”柳专员想想又说:“坏人?哼。”
“怎么啦?”
“没什么。天快大亮了,你抓紧时间再睡一会儿吧,”他自己往桌边一坐,“真是无事生非。”这话听起来仿佛是在问他自己。
妓女改造
第二天上午原定是机关开会,柳专员主持。第一项是检查改造妓女工作,妇联干部全部参加了。妻子到良县后很少参加这样的干部会议,心里挺高兴,虽然没有睡好,一脸疲倦,也准时到了。
但是她对许多事情说不清楚。汇报工作的是陈姐,她说了工作中遇到的难事。抓捕妓女由地方武装部队负责,当时动作粗暴就成了改造时的困难。有些被抓的妓女吃到苦头,老实了;一些犟头倔脑的,抓捕时留下的疙瘩就解不开,千方百计想瞅空儿溜跑。有些妓女学习的时候,坐不住,发言时装糊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