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常力雄侧脸看了看钟,奇怪地问:“你说说,这一晚上你要了多少次?”
小月桂高兴地说:“回回都是飞连着飞。”她看着常力雄,在他的脸上拍了一下,“你别说了。你再说,我又想要飞一次!”小月桂脸红得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来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,也不知道原来男女的事情是这么好,你让我在飞起来的时候,即使是死了,也愿意!”
常力雄哈哈大笑起来,“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姑娘家!真的没有见过,你跟别的姑娘——跟别的女人——都不一样:你太能享受男女之事!”
“这可怎么办?”小月桂一听到这话,真的慌乱起来,“我真那么怪吗?我怎么办?”
“没关系。”常力雄笑了起来,拿过汗巾,替她擦干净,“我也跟其他男人不一样,我们俩一样跟别人不一样,就我们俩一样。”
“我这么放肆,你还喜欢我吗?”小月桂害怕地问。
“我活了这半辈子,女人无数,还没有一人像你这样让我高兴。你的脾气我喜欢,你唱歌我喜欢,你和我一起飞起来,更让我喜欢!”常力雄喜孜孜地说,拍拍枕头,“来,你这个小月桂。”
“怎么啦?”
“好好睡,梦中告诉你娘,说是你靠上了一个好男人,这男人会让你一辈子快活,无忧无愁。”
小月桂靠上枕头,马上就睡着了。长这么大,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忧无虑。今后的每一天会同样美好,今后的每一夜会重温这种幸运。她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个福气。她不必去想,只消靠在这个男人宽阔的肩膀上,一切都好。
那时候太年轻,年轻真好。她有点害羞地对我说。我拍拍她的手:我们一样,都等着年轻的时候到来,可以再做点过分的傻事,弄点说不出口的名堂。
同样的晚上,上海西区租界里,梧桐树半遮掩的一栋住宅正在举办舞会。门口有西洋保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