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:我能找筱月桂直接问。我问她:“为什么自认为巾帼英雄,脂粉豪侠,竟然不能容忍乡下穷亲戚,赶尽杀绝,甚至不惜殃及无辜?八条人命,良心何安?”
筱月桂一听,板起了脸,不愿意说下去。
我说:“你不可能不说了,我这是历史的审判。我是在查事实真相,不是在写小说。况且凡人非教皇,哪有无错之人?你如果做了这事,也早就过了刑事追诉期,何不趁此机会向我说清,解除良心上一个负担也好。”
我逼问得如此之紧,她真的生气了,叫我去问余其扬。
我告诉她,我问过余其扬,他说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对她阳奉阴违,他根本没有叫任何人过问此事,这件事完全是她的责任。
筱月桂听了,脸色大变,惊如死灰。
我说:“你怎么啦?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一生艰辛颠沛也受够了,什么事情不能忍受?”
她惊叫道:“我一直以为是他派人做的事,做砸了,所以我提都不敢提。”
她沉默半晌说:“看来真是如此,我命中克夫。命大的人,就会逃脱做我男人的命运。当时我和他互相不敢问这事,我怕指责他办事出错,他恐怕更认为我下手太狠。两人都避而不谈,就渐渐疏远了。这是后来一连串事情的开端。多少年了,现在由于你在其中来回问,才明白是个误会:这事与我和其扬任何一人都没有关系。”
说罢,她竟然开始浑身战栗。她说,就像那年,突然明白是她自己害了常爷。
我只能感叹,这是天命,不得不畏惧。
当年,此事发生后,相当长一段时间,他尽可能不与她单独见面,免得装聋作哑尴尬。她也不约他,仿佛他所有的心思她都知道。他们俩的关系开始变得公事公办。
有天夜里余其扬望着天花板,突然想到:“如果是我自己的父母被人害死了,我会如何办?”这个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