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难怪,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!”
“于是警方便了解这位自缢妇人和法眼家之间的关系?”
“是的,加纳刑警因此再度来访,而万里子也包了一个五千圆的奠仪,但是敏男拒收这份奠仪,所以加纳刑警三度造访来归还奠仪。唉!这实在是一件令人脸上无光的事……”
“他们母子三人之前住在哪里呢?”
“因为敏男父亲的旧识住在千叶县的木更津,他们把主要的家当带到木更津,一家人却留在池端。
昭和二十年春天,他们在池端的家因为空袭被炸毁,母子三人只好来到医院坡。可是医院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,加上又听到我丈夫猝死的消息,他们才绝望地朝木更津疏散。”
“你也去木更津找过……”
“是的,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。当时警方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,不仅帮忙火葬冬子的尸体,也准备一些奠仪聊表心意。敏男接受了警方的好意,抱着骨灰回到木更津。过了一个礼拜左右,听说他们兄妹俩突然去了趟东京,直到今日都没有他们的消息。”
“冬子有遗产吗?”
“我先生生前应该给了她不少钱吧!但是战后的状况并不是很稳定,昭和二十二年时,货币已经贬至谷底,加上冬子自尊心也很强,所以她会到我们那儿登门拜访,应该已经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“冬子有留下遗嘱吗?”
“听说没有。也许她不愿意写下对这个家的怨怼吧!在她穷途末路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大概也只能留在我先生的身边了。唉!一想到这儿就令人鼻酸……说来说去都怪万里子。”
金田一耕助真实感受到弥生疼惜冬子这位薄命女子的心,但是在弥生涉到自己的女儿时,却令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同情和亲情。
对这位才色双全的罕见才女而言,这个完全没有遗传到父母优点的女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