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金田一耕助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。
他一边回忆刚才做的噩梦,一边从行李袋中拿出毛巾擦拭全身的汗水。纵使那只是一场梦,他仍然觉得很不舒服。
金田一耕助不舒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肉体上的疲劳;肉体上的疲劳只要好好地睡一觉便能消除,但精神上的不愉快感觉却无法随意就抹去。
想到这里,金田一耕助不禁拿着毛巾用力地擦脸,企图抹去刚才出现在他梦中的那张脸孔。
金田一耕助一向非常排斥以直觉办案,而且他很担心这样的梦境会让自己日后的推理产生先入为主的观念。
因此他开始使劲地摇摇头,试图甩掉先前那个梦境。
就在这时,拉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你醒了吗?”
(是越智多年子。)
金田一耕助急忙整理好仪容,规规矩矩地坐在垫被上。
“是的。”
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“当然,请进。”
越智多年子一进门,便拉开窗边的帘子,房内顿时变得十分明亮。
“啊!都已经这么晚了……真不好意思,我睡过头了。”
金田一耕助吐了吐舌头,看看枕边的手表,发现已经六点多了。
也就是说,他从七月七日正午睡到现在,已经睡了六个钟头。
“你做噩梦了!本来我想叫醒你,可是又怕这样反而会吓着你。”
“没什么,我才不好意思哩!竟然在梦里大叫,简直像个孩子一样。”
“本家也做了噩梦,我想这是因为大家太累的缘故。”
越智多年子口中的“本家”就是指越智龙平,不过金田一耕助并不明白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。
“对了,我刚才睡觉时出了一身汗,把您借给我的睡衣都弄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