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祈祷的月代身后,迅速卷住她的脖子,并用力拉扯。”
金田一耕助指手画脚地说:
“由于手巾的另一端固定在门框上,因此,幸庵医生只要单手就可以勒死她了。等到月代气绝之后,他就把手巾切成适当的长度。警官,你还记得那条手巾虽然很脏了,但是切口却很新吗?这就是说,即使是单手的幸庵医生也可以用日本手巾勒死人,完成这件不可能的罪行。”
夕阳西斜,在安静的书院里,矶川警官急促的呼吸声,听来有种惊魂肯定的感觉,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,用沙哑的声音说: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了然和尚、村长、医生,这些犯罪天才都聚集在狱门岛了?”
“不,你错了。”
金田一耕助以平静的语气更正说:
“我刚才也说过了,了然和尚、医生、村长都只不过是杀人机器而已。可怕的是,想出这三种杀人方法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已去世的嘉右卫门。警官,你也听说过吧?嘉右卫门死前中风,左手不能用,于是他想到用这种方法杀月代;医生也是故意弄断左手,照套他的方式。我想这一点,师父应该可以讲得更详细才对。”
金田一耕助这时候停顿下来,平静地望着了然和尚。
夕阳西斜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千光寺在寂静中迎来了黄昏。寺院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。
矶川警官站起来扭亮电灯,冷而白亮的灯光,霎时间照亮了整个书院,也照亮窗外被雨淋湿的花台。
了然和尚仍然垂眼观鼻,一副问心无愧的神情,盘腿坐着。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始慢而沉稳地说:
“岛上的人都知道嘉右卫门临死的时候,心里有多悲痛,也难怪他要感到悲痛,毕竟他惟一的继承人——他的儿子与三松,做了那么多蠢事,最后又疯了;他的两个宝贝孙子又都上了战场,生死未卜,家里只剩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