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,而且渐渐为士人所接纳;而今日的大长秋曹节,虽然只有曹腾五分功力,但想来也能善终;唯独这王甫……”
“多谢老师提醒,学生明白了!”公孙珣豁然起身。
“你明白什么了?”刘宽大惑不解。
“我确实已经明白了。”公孙珣起身凛然道。“王甫的爪牙在于段熲,而段熲在朝,所依仗的不过是田晏、夏育二名旧部,现如今两将被贬为庶人,那他自然算是失了爪牙;然后这厮又贪财好权,惹得天下人怒目之余,居然在宫禁中也反复无常,以至于在宦官中也失了立场,俨然早就根基不稳……换言之,若此时能有潜心用力,或许能诛除此僚,以正朝风!”
刘宽目瞪口呆,许久方才言道:“我只是怕你在尚书台失了计较,所以与你分说洛中形势,何言教你诛宦了?还是王甫这种当朝第二位的大宦官?”
公孙珣不由正色行礼:“老师安心,此事不用你如何,你只需要安坐于府中,观小儿辈行事便可!”
刘宽愈发无言,而眼瞅那边公孙珣行完一礼后居然直接起身就要离去,这下子,这位当朝卫尉自然是更加心惊肉跳,便赶紧起身叫住了对方。
“文琪。”刘宽拽着自己学生的衣袖,诚恳言道。“你要做什么,我是拦不住也不会拦得的,但你要与我直言,这次回洛中,到底为何如此激烈?三言两语便要行如此之事?”
“老师,你既然如此问我,我就直言好了。”公孙珣看了眼自己被对方扯住的袖子,不由嗤笑道。“那王甫擅权自专数年,海内汹汹,想要杀他的人不计其数。不过,这其实与我无关,我也懒得计较……”
“那你为何还要……”
“只是前次出塞兵败,”公孙珣忽然色变,笑中带怒,俨然是情绪上涌,再也压制不住的模样。“数万边地儿郎死的不明不白,无数北地豪杰如一条野狗一般倒毙在野草之中无人收尸,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