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,我问心无愧,有愧的应该是洛中那个死而不僵的北宫独夫!是他将国家祸害成这个样子,而我为了北地之安危挺身而出!至于你们这些人,受命来此,若愿为地方士民而有所为,我并非不能容!可若不想为,最起码也不要学刘伯安这样,为个人私念,坏地方大局!”
王泽张口欲言,却已经讷讷无声。
“王公。”公孙珣忽然收刀入鞘。“我知道你犹豫什么……但是我的私念耽误我的公心吗?这北地的事情,除了我有人能担起来吗?天下事,总是要有所取舍的!”
“卫将军……洛阳……尚有大将军!”坐在公孙珣对面的王泽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。
“我自然会上疏与大将军报捷。”公孙珣失笑道。“大将军必然不会负我的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且待大将军有所示。”王泽长呼一口气道,显得如释重负。
公孙珣再度轻笑,却是径直转身,从呆若木鸡的刘和身边扶刀而走。而宴席右侧诸人,也纷纷起身,扔下尚未享用丝毫的酒菜,径直跟上。
然而走出官寺大门,甫一转身,公孙珣便忽然停住脚步。原来,之前杀人不少,此时官寺外的门侧,地面上居然满是血污。
公孙珣立在彼处,定定看了一会,却是不由幽幽一叹:
“那些人,居然以为我喜欢杀人吗?他们难道不知道,若我不杀人,将来为此死的人更多吗?”
身后诸多文武,俱皆无声。
而公孙珣也是失笑摇头,然后便昂首扶刀,脚步轻松,直接踩过血迹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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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平末,太祖既伐辽西返,至沮阳,大宴幽州诸功臣、两千石,兼会州牧刘虞,席中,召阎柔至,责其以胡兵入塞,令诛之,而虞不能止。州从事鲜于辅,素与柔善,乃避席请罪,尽言种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