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描述,待到其话音刚落,才笑语道:“我听说太保要选士出任会稽,而叔父也列名备选?”
殷融闻言后精神便是一振,摆手笑道:“未定之事竟然已经传得满城俱闻,居然连渊源你都听说了。没错,是有这一件事。”
殷浩侧目看了叔父一眼,继而便叹息道:“会稽未必嘉任啊。”
“是啊,吴兴沈充于彼处居治经年,未有改换。他家本就是乡中豪宗,如今转任东扬州,却并未离郡。无论何人去了会稽,都免不了要仰其鼻息。沈士居此人乡宗豪首,又颇富诡谋,未必会乐见肘腋生变。”
殷融也点点头,不乏忧虑道。
殷浩见到叔父这副模样,便知是真的动了心,否则何至于如此忧虑此任,那是已经在设身处地的思考出任会稽之后将要遇到的困难。因而他眉头微微一锁,又说道:“既然如此,叔父又何必疾行劣土?台内植树,树下小酌,自有意趣悠然,何必要犯难求进啊。”
殷融听到这话后,便摇起了头,这个侄子诸事皆好,唯独在世情上有所欠缺。他家如今也是颇负清誉人家,但未必就诸事无忧:“若能束手高坐,长揽此中幽趣,我又何必劳心啊。可是,眼下你父已经闲居良久,就连渊源你都要为时所迫,悖于初心,我又怎么能安然独处啊,愿或不愿,也都要倾身进望。”
殷浩听到叔父这么说,不免有些默然。家业经营确是不容易,都中虽有千般好,唯独安闲不可得。他父亲被陶侃遣送归都之后,台内一直没有再作别的安排,而他出任之后,也是由悠远坠入俗尘,若迟迟不得显用,家声不免会有黯淡。
殷融为家业而计,不再空守于台城,倒也不能说醉心于名位。但是,就算要谋求外任,又何必一定要去会稽这样一个明显不是善处的地方?
殷融看到殷浩的疑惑,便笑语道:“元皇帝在世时,便曾嘉言会稽昔日之关中,乃是江东诸郡之首。此地